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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西部草莽 (第2/2页)
怎地吉他一到了付建平的手上就会那么听话? 气人的是,现在付建平家的小院里根本没有练习吉他的空间,因为草台乐队成立了,一天到晚的叮叮咣咣,即便是躲到屋子里,关上门窗,依然是头昏脑涨,自己究竟弹的什么调调,完全听不清楚。 更气人的是,付建平为此忙活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来指导许晖,夏露同样如此,据说大家在编排一首摇滚歌曲,折腾了很久,除了鼓点强烈一些外,反正许晖没听出来到底是怎样一种境界。 付建平还特意从外面请来了专业人士,一个架子鼓手,还有一个键盘手,一方面指导大家,另一方面,如果可能的话,邀请二人加入乐队,哪怕是名誉成员也好。 这俩人长的极具特点,但都挺有喜感,鼓手是又矮又瘦,长发披肩,最特别的就是那双豆豆眼,稍微一笑就只能看见两条缝了,这家伙的打扮相当前卫,黑色T恤,前胸印着一个狼头,在那年头是很少见的,夸张的牛仔喇叭裤,宽的可以直接扫地。 键盘手是个大胖子光头,浑身的赘肉,五官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粗,粗眉毛、大眼睛、宽鼻子,还有翻着一圈肥肉的厚嘴唇,带着个墨镜,穿着花裤衩子,别提有多另类。 听付建平介绍,这俩人很专业,在外地玩音乐,以前和他在一起学乐器,算是同门师兄弟,假期回西平玩儿,没事儿过来凑凑热闹。 付建平给乐队起的名字叫做西部草莽,取意粗旷奔放。尼玛的,俗不可耐,许晖一通挖苦讽刺,付建平非但不生气,反而得意洋洋。 好吧,不管是怎样草莽,许晖没心情搭理,一个人乖乖躲进屋里,再次硬着头皮跟吉他较劲,于是屋里屋外,又是一通叮叮咣咣,比铁匠铺里的打铁声也好不了多少。 被街坊邻居连骂了几次大街后,付建平也学乖了,上午九点半以后才开始排练,中午十一点半就收,也得给邻居一个吃饭睡午觉的时间不是?下午就随意了,兴头上来一直可以打铁打到六七点钟。 晚上吃饭喝酒,则是另外一幅闹腾光景,没喝醉前大呼小叫,喝醉了鬼哭狼嚎,年轻人聚在一起,就这德性,活力和热情似乎用不完一样,一个劲儿从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身体里蹦出来,真特么能折腾。 领居们最大的容忍限度是晚上八点钟以前收摊,否则结伙站在门口骂街,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付建平一伙理亏,自然不会较真还嘴,统统假装听不见,可气的是,这帮小子还经常会互相嘻嘻哈哈的,将骂街的强调模仿一番,街坊们气的差点就要用板砖砸门了。 总之,傻玩傻乐,没心没肺,时光如流水一般滑过。在张仪即将到达西平的前一天,许晖终于放弃了弹奏吉他献歌的可笑想法,一来真的没有天赋和水准,二来背着个吉他去旅行社,他自己感觉有点傻叉。 或许冲动和热情可以换一种方式,珍惜短暂的相聚时间,互相聊一聊自己的学习生活,平淡一点,质朴一点,才更有意义。 张仪信上说,夏令营是集体活动,纪律要求严,所以午饭后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许晖自然不能错过这一个小时内的每一分每一秒。 晚上没有睡好,许晖总是翻来覆去的在想,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可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脑子里转圈的几句话,不是太俗,就是过于煽情,再换几句,依然不甚满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