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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第2/3页)
无不可地相了一个又一个,愣是碰不见心动的。 从成年相到而立,谢老爷子急了,以为家里雄风过剩,以至于他扭曲了性向,说什么也要给摁头一个未婚妻。 谢琛不愿,随便找了一个不诚心的借口,躲到这昌州市来清净。他奶奶他妈都出身于昌州市,家里那两位一言不合就抽皮带打人的强硬派,即使暴跳如雷,也不会朝着这里伸手。 他刚来没几天,市长书记的酒局一个接一个,今天难得时间推到晚上,休息一个下午却没想到半路就撞了人。 谢琛捻了捻手指,病床的女人从醒来惊坐起来之后,就没说过话。 她的头发太长,也太多,鸦黑一片里露出巴掌大的惨白小脸,可怜的跟个没满月的猫崽子一样。 五官清秀,眼睛也大,就是很空,显得呆滞。起先大雨里边看她,只觉得她白的有点假,就跟全身刷了粉似的,膏腻。 如今夕阳醺红的光一照,就有几分剔透,光泽度一上来,腻白变成莹白,像洗去铅华的珍珠,光芒刺进眼睛,一路亮到谢琛心里。 谢琛想抽烟了,他烟瘾不大,情绪起伏不能自控的时候,才会抽上几根缓解。 “我抽支烟,介意吗?” 声音低沉雄厚,是温素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野性,却强势地明显,征询的含量为零。 温素沉默着摇摇头。 灰色的烟雾渐渐在两人之间萦绕。 谢琛透过稀薄的烟气紧盯着床上的女人,窗缝挤进来的光影中,她克制的颤抖一览无余。 他一直认为自己只会对像他母亲那样的女人感兴趣。 削瘦单薄却一身硬骨,眼睛坚定明亮,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十足勇敢。 而眼前这个女人,丰腴饱满,柔弱胆怯,可以说跟他设想毫不相干。 “谢总。” 管平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在屋外响起。 谢琛掐掉烟头,转身离开。 温素低垂着头,默数着脚步声伴随着烟雾消失在门外。 才颓然倚坐在病床上,大口喘息。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明明极为端正英气的长相,却危险至极,只是一个对视,就好像有锋利的刀锋刺进眼球。 又极浑厚,是黑暗中蛰伏没有尽头的高大城墙,让人难以抵抗,难以呼吸。 而且他看她,是野兽盯着食草的羊,深冷眼眸漆黑的可怕,将她牢牢定住。 温素拥紧被子,走廊窗口上人影晃动,她支起耳朵却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听不到。 走廊里,谢琛站定,管平递上文件。他是部队里退下来的,跟着谢琛很多年了,许多时候不用提醒交代,就能将事情做到前头。 “刚离婚,前夫出轨小三怀了孕,主动发照片给她,鼓动她去捉奸,前夫单位丢了面子就干脆跟她离了,什么都没给她,净身出户。” 谢琛随手翻开,临时找出来的资料很齐全。齐全到,了了几页纸,就表明这个女人的过往,单薄普通,可怜卑弱。 走廊的灯光中,谢琛压沉眉眼,高耸的眉骨遮挡光线,让人一时无法看清他的眼神。 那女人虽然憔悴疲惫极了,但眉眼瑟缩的时候依然纯态尽显,露出的皮肤光滑细腻,脸上净得像他见过的高山积雪,没有斑驳的血丝,没有零碎的斑纹。 他以为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内向姑娘,没想到……连婚都结了不少年了。 光线影响,管平无法看清谢琛的神色,又打开手机翻了几下。 “她小的时候父母双亡,有一个姑姑结婚后就断亲了,这些年一直在家照顾前夫瘫痪的母亲,很少出门,也很少跟外人交流。” 管平将手机递给谢琛,上面是刚传过来的温素大学时期资料,两寸的免冠照笑的水蜜桃似的,杏眼圆睁,两腮的小酒窝盈盈一盏。 谢琛突然想起京城家里老爷子现在饮酒时的喝法。 那是一种用细竹篾丝编织的圆形浅竹筐,用来盛米淘米,上面有许多细条小槽。里面盛着东北内供的一种特产香米,色泽奶白偏糯,香气十步以外都能清晰闻见。 各种老爷子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