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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故国忆梦臣子 (第1/2页)
记忆的迷梦,故国的情怀。 诺阿被卷入一个又一个记忆片段,明明并非自己亲身所经历,却罕见的,她没有质疑过这些记忆的真伪。 漂流着,不断地漂流在古老追忆的长河中…… 仿佛失去了思考的理性,空余往日荣光的欢喜。 记忆的宫殿如同一座城堡,诺阿彷徨地走近。在拨开一片一人多高的野草丛后,那座散发着浓浓衰败气息的堡垒便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诺阿走上前,触摸着那长满青苔、爬满爬山虎的城墙壁,感受其沉睡千年的湿润与腐朽。 记忆一·来自于《诺菲勒的回忆录——吾王》: 吾王,至高无上的人民领袖,百战不殆的军队统领——索菲娅;她平日里与我们这些为臣的骑士们会面时,皆为一身戎装。 她从不在骑士面前披散自己那如爱琴海岸的金沙般秀丽的长发,一直都是盘起来用银质盔冠束缚住。 她将自己从里到外都给钢铁包裹住,绝不在臣下面前露出一丝软弱的少女形象。也正因此,我们才把她当做王来看,而不是一个女人。 那一天,她突然决意攻打号称“万夫莫敌”的阴森古堡——布朗城堡,想讨伐荒淫无道、以残忍无情著称的穿刺王弗拉德。天!这真是英明果敢的决定,吾王将替人民主持公道!当时,我毫不犹豫地站在吾王这边,本以为骑士们都会同意。却没想到阿尔贝托这个家伙投了反对票。还妄图以“连年征战耗尽国力,需要休养生息”这样的狗屁理由来说服吾王,他难道不明白正义的军队所向披靡的道理吗?吾王从来不会打败仗,过去不会,现在不会,永远都不会! 见吾王没有表态,阿尔贝托还怂恿他的好友法比奥一起胡说,我实在看不惯这个新晋的骑士,便直接越过桌子给他一拳…… 天!我做了什么?我居然…… 我居然一拳打在吾王的脸上,将她的盔冠打落,让她披头散发…… 我真是罪不可恕!可我明明是想教训一下阿尔贝托,怎么会打到王呢? 吾王没有怪罪我,她替阿尔贝托挡住了我这鲁莽的一拳,这一天的会议也就不欢而散…… 从吾王替部下挡拳开始,我就隐隐觉得—— 王……将不王矣…… ※※ 记忆二·来自于《自传(阿尔贝托之子雷蒙达著)》: 我的父亲在那次荒谬的战争中,前期似乎一直充当着“反派”,无论是反对女王的意见,还是女王因其受伤、威严尽失……都令我的父亲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各种传言都对他的名声极其不利。 然而正如我父亲教导过我“运气通常照顾深思熟虑者,而耐心是一切智慧的基础。” 他也如是指导着自己走出低谷。 那次远征毫无疑问是惨败,跟随吾王的骑士们只有两位活着回来,一位是身经百战的老牌骑士诺菲勒,另一位是神秘的近卫诺阿;实际上,这位也是我父亲最为忌惮的骑士,他曾抱怨过自己连诺阿的性别都搞不清楚。 父亲没有出征,是因为被舆论压得抬不起头,相当于遭到软禁一般,整天做着整顿国内经济的工作。可一直支持我父亲的法比奥叔叔却只有一只手掌被带了回来…… 残酷的战争,悲剧的现实! 事实证明悲观者一直都是正确的,因为他们总是知道的更多。我父亲毫无疑问是这场征战的悲观者,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真理的伙伴。记得父亲在弥留之际,依然念叨着“索菲娅女王……索菲娅女王……女王她……只是个17岁的女孩子啊……” 我至今还在试图解析我父亲的这句话,我想弄懂他究竟是在叹息着,后悔自己跟错了王,还是他在体谅着王的苦衷。 不过,我只是未亲历者,虽然客观,但也不再真实…… ※※ 记忆三·来自于《圣战日记(残篇·法比奥)》: 我作为追随女王的十二圣骑士之一,我有职责响应王的号召去参加圣战。 之前的几年,我都做到了,并且完成得很好。然而,我的挚友阿尔贝托却告诉我如今的百姓已经民不聊生,大家都活在一种空虚里,靠着那名为“胜利”的虚荣过活,不再躬耕于田野。我渐渐明白,圣战是恶魔,胜利是毒药,它们在腐蚀、麻醉着我们的心! 请允许我这样措辞,之所以在这次出征前将这些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言论写在我立志要传承下去的日志里,是因为我预料到自己命不久矣。 弗拉德的凶名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