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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排兵 (第2/2页)
向往常一样又到开元寺。两女虽是使女身份,却和侯云策关系密切,富巩未敢将两女当作使女,叫上两名护卫护送两女。 春兰、秋菊上罢香来,刚走到寺外,被三个男子挡住。护卫认得领头之人,正是被侯云策打败的赵武。 赵武被侯云策用刀背打伤后脑,呕吐不止,头晕目眩,养伤许久才渐渐康复。侯云策任都指挥使后,赵武害怕其报复,天天胆战心惊。堂兄赵文带着长胜军来到沧州,有人撑腰,赵武这才感觉腰杆硬了,不再惧怕侯云策。 此时侯云策成为过街老鼠,欺负侯家人就有天然正义性,不必被担心以男欺女的恶名。赵武把侯府家人拦住,见两女虽是使女打扮,但衣料甚好,长得也很水灵灵,应是上房暖床丫鬟,便调笑道:“小娘子,侯云策回不来了,不如跟了我去。” 秋菊听此言,眼泪涌出,哽咽着道:“阿郎福大命大,一定会回来的。” 秋菊话未说完,赵武大怒,一腿踢在秋菊脸上。这是习武之人的重腿,秋菊当时鲜血喷涌,昏倒在地。两个护卫是何福贵徒弟,平时就与赵家不和,急忙上前和赵武交上手。赵武以一敌二,犹自攻多守少。赵武的同伴见赵武稳操胜卷,站在旁边观战,大声喝采。 很快,两名护卫都被打倒在地。赵武踩在其中一个护卫脸上,得意洋洋。 春兰抱紧秋菊,见其鲜血满面,人事不醒,不知是死是活。她和秋菊在刘府长大,情同姐妹,大悲之下,顾不得伤心,悄悄把秋菊簪子取下,握在手中,趁赵武得意之际,举起簪子刺了过去。 赵武是习武之人,反应敏捷,那容得她近身,挥拳击在春兰胸口。春兰被打得跌跌撞撞退后七八步,翻倒在地。 赵武上前,抬脚欲踩,忽听一阵风声,赶紧侧身闪过,一把飞刀擦身而过。 从寺里出来一群人,居中是一名年轻女子。一名男子从人群中抢出,和赵武斗在一起。赵武见来者出手甚强,是军中之技,加之对方人多势众,不敢恋战,逼开对手后,跳出圈外,拱手道:“来者何人,为何偷袭赵某?” 那年轻女子接过话头,道:“看你武艺高强,为何不去城墙上抗击契丹人,却在这里欺负女子。” “我不是军士。”赵武又斜视道:“与你何干。” “守土之责,人人有之,你空负一身武艺,不是磊落汉子。”女子脸色一变,历声道:“若打出人命,你脱不了干系。” 赵武被女子气势所逼,呐呐地道:“这是侯云策家里人。侯云策丧师叛国,该千刀万剐。” 女子不再理赵武,令人救治两女。 赵武正待发作,突然想起堂兄赵文说起卫国夫人的妹妹在沧州城内,此女气度不凡,又不是沧州人物。想到此,他吓了一大跳,见那女子忙着救人,悄悄溜走。 此女正是赵英。沧州被围多日,她每日都到开元寺来,祈祷佛主护得沧州百姓平安,不想出寺时恰好见到赵武欧打女子,便把女子救了下来。 春兰嘴角流血,却无大碍,抱住秋菊,哭泣不停。赵英放了一颗药丸在秋菊嘴里。一会,秋菊悠悠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阿郎不会死的。”“ “你家阿郎是谁?”问完之后,赵英想起打人男子所言,皱起眉毛。 秋菊本来就是官员之女,从眼前女子穿着以及排场猜到其人是谁,骄傲地答道:“阿郎是黑雕军都指挥使侯云策。他不会败,会带着黑雕军回来的。” 沧州城外,契丹军韩匡山留下主力二万五千人吸引林荣目光,派出四千人偷袭定州,准备夺粮。 鹰军长于野战,隐藏起来,伺机围捕与中原诸军不同的黑雕军。 到目前,让契丹军觉得最难受的是中原黑雕军。这支黑雕军和粟末人一样难缠和无耻,不敢正面决战,要么偷袭,要么就守在粮道上,如跗骨之蛆,让大军十分难受。 契丹军三位首领达成一致,要想抢得财物顺利回师,必须要找到黑雕军,消灭黑雕军。 对于契丹公主耶律其敏敏来说,来到沧州除了传统打草谷以外,其心思更为复杂。她并不认为初立的黑雕军有太大威胁,希望鹰军能遇上黑雕军,然后将侯云策擒于帐前。她无数次都在想象一个场景:她下令将侯云策绑出去斩首。侯云策先是不服,最终还是求饶。她看到腹中子的份上,饶了他一命,并且让这个冤家成为鹰军统领导。 黑雕军比萧达达估计的还要难缠,完全失去了踪迹。 与此同时,黑雕军侦骑却发现契丹军有两队人马离开本部,一支人马是契丹皇帝带来的鹰军,鹰军离开本部以后就收起旗帜,消失不见。 而另一支黑子军的人马分为两个大队,每个大队约两千人。契丹黑子军这两个大队极为狡猾,始终保持半柱香的距离,只要攻击其中一队,另一队能立即驰援。 (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