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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旅行,是一种情怀 (第2/2页)
静的山谷,走在巍峨群山之间,高原未知险境,并没有让他们退缩,因为,在这支队伍的中央,簇拥着的是大唐公主,他们以安全送达公主过日月山为己任,因为那是一个王朝的承诺,藏汉和谐的动力。 文成公主在走过日月山这段险路的时候,有没有退缩的念头?一位才16岁的唐朝公主,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女孩,是如何度过眼前这条通往拉萨的漫漫征途呢? 站在日月山上,常年经受高原风洗礼的经幡整齐的向着一个方向飘扬,五彩斑斓,那是青藏高原的灵魂。当年,也是站在日月山头,回望身后走过的路,文成公主不仅潸然泪下,繁华的长安,永别了,因为翻过了这道日月山,便是吐蕃的境地了。 从此,长安便在她的回忆中了。 我想象着文成公主下马,极目远眺东方的情景,那是她的故乡。“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繁花似锦的长安与脚下萧瑟苍茫的大地想成了鲜明对比,未来还能再回长安吗?文成公主感慨万千,她双膝下跪,噙着泪水,向着来时的路,长跪不起。 文成公主是幸运的,她遇上了爱她的松赞干布。成了吐蕃皇后以后,文成公主致力于传播大唐文化,成为了唐蕃往来的使者。 我从江南来到西宁,完全不同的地域地貌,风土人情使我着迷。按照地理解释,一入到西宁城,便是属于青藏高原范围了。这是一个广义的概念,青藏高原顾名思义,是以青海,西藏的地域为主的。 一头纯白色的牦牛,从我身旁经过,她的身上被主人披挂着五彩斑斓,她是藏人的神灵,是这片雪域的真正的主人。 阿桑师傅继续开着车行驶在高原间,车里响起了藏语歌曲,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总感觉藏语歌曲就像是在念佛经,全民信教的藏族,转经诵经便是他们的日常,也正是这样的宗教信仰,这里的人们单纯,善良,懂得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 车随山转,山随湖旋。当藏语小曲戛然而止时候,我知道,青海湖到了。 我相信初见时的美好,就像我初次见到青海湖。到达的时候,正值中午,它让我有见到海的感觉,因为蓝的清澈,她就像是一位遗世独立的高原公主,独自在这海拔三千多的高原上,吸收了日月精华,与天对话。对于人类,她是陌生的,她从200多万年的古海洋走来,带着深邃与神秘,从此隐居于此。 没有江南湖泊的花枝招展,她质朴,沉静,自然且带着一股幽远气息,这便是她的魅力。 我决定在青海湖住一晚。阿桑师傅笑着说,打这么远来一次,不容易啊,是应该多看看咱们的青海湖,放心吧,明天中午你再坐我的小巴回西宁也行。 我找了一家最靠近湖畔的旅店住下,此时,暮色降临。 穿过一小片草场,偶有零星的牧人赶着几只羊回家,游人渐次散去,青海湖在暮色氤氲中,呈现出了与白天完全不同的一面。 这才是他本来的面孔。晚霞熏染,静谧安详。此时此刻,圣湖恢复了她孤傲的一面。沿湖漫步,湖面变换成了一种幽蓝色,将这座湖的所有秘密深藏湖底。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 我的耳畔响起了这首《谁,执我执手》诗。仓央嘉措,曾经的六世达赖,在布达拉宫的灵塔殿里,供奉着历届的达赖喇嘛,唯独没有仓央嘉措的一席之地。如果没有六岁那年转世灵童的身份,他或许也和所有的藏族青年一样,和心爱的玛吉阿米过着平淡的一身。可是,命运注定他不能贪恋红尘的一切,他必须毫无杂念的坐在法床上,接受众多信众的顶礼膜拜。 可他心里却放不开那位叫玛吉阿米的女孩,于是,他只有拿起手中的笔,诉说自己内心的苦闷。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俗世与佛门,终究不能两全。 这位曾经的雪域之王不曾料到青海湖会是他24年最后的归宿。关于他的死因,众说纷纭,至今仍然是个谜。《清史稿》记载,寥寥数笔,康熙传旨,将这位犯了戒律的六世达赖押解京城,病死在青海湖。 还有一说,他在押解去京的途中,得到了好心人的帮助而逃到了阿拉善地区,从此隐姓埋名,普度众生,潜心修佛,最终修得正果。 他的死因,最终成了千古之谜。当地的人们,因为爱戴他而宁愿相信后一种结局。但事实如何,唯有叩问这青海湖了。 青海湖早已经习惯了匆匆前来又匆匆离开膜拜的人们,就像我这位过客一样,带着她一湖的故事,又匆匆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