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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国者 (第2/4页)
在自言自语,在怄气,在懊恼地跺脚,又是哭丧,又是叫骂。 “普拉克卿,我知道我委屈你了。我们家不是纯血高地人,你来了芙蓉城,我连一顿好吃的都没请你。怕被别人撞见,怕被王宫里的高地贵族看见。 这两年,我要石匠会从王都王立大学里挑阁僚,给智囊团换新血,魔术师给我举荐的平民学生,如果这些学生暴露在报纸和相机的镜头下,他们恐怕活不过一个礼拜。 我知道,这是亚米特兰要孤立我,我的敌人就在两院议会里。在三十三位世袭的贵族中。 如果这些人知道我约见了你,那你就危险了,你的姐姐也危险了。 你做出外卖那点功夫里,我还喊内阁几个给我姨母订了一份姜茶,你家的顾工不敢收皇家的钱,我是给你添麻烦了,普拉克卿。” 皇帝握着伍德的手,涕流满面,泪如雨下。 “可是啊可是啊!普拉克卿。你怎么就对我这么好呢?你怎么就对列侬人这么好呢?你这个混账东西小王八蛋,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我准备给军机处造了新枪,一颗子弹就能打死人的那种紧俏货。 我磨好了刀,正打算把你当招牌使唤,你在王都大摇大摆的敛财,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我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敢跳出来和你作对,你对王国好,谁来拦你的路,那就是王国的敌人,我也好看清敌人长什么样。 可是啊,普拉克卿,你怎么就把我的工作给做完了呢?你让我好为难,你让我好难做啊。” 伍德还是那副生冷的面孔,他干脆从列侬皇帝列祖列宗的灵位前取来果酒,给唐仁倒了一杯,举着杯子问修斯先生。 “他这是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不等修斯先生说上一句话,伍德又把果酒推向皇帝。 “接着说,渴了就喝。” 唐仁倒是来者不拒,接走酒杯一饮而尽。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和人谈过心了。 他今年二十五岁,比伍德稍稍年长那么一点。可他的孩子已经十二岁了,他的枕边人是司法部大公爵的女儿。 亚米特兰让他看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友人。 这些事,他不能和亲人谈,不能和爱人谈。 只能和老乡谈。 唐仁大袖一挥,脸上带着醉醺醺的红霞。 他以前不饮酒,一个帝国执政官是不允许饮酒的,只在今天破例。 “我听军监说,你从椿风镇来王都的路上,还剿了一帮土匪。我想,你得有多难,土匪是多厉害的角色,指着军队出去剿匪,国库里的钱哗哗哗就没了!这些恶霸狡猾得很,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军队一来,他们就把刀子架在地方镇长的脖子上,咣咣两下,镇长服了软,就串通法官,说土匪是良民!讲土匪是枪法奇准的灭狼大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皇帝脸上的眼泪淌去下巴,哭得非常难看,用手比作刀子的手势,咔咔两下。 “我坐在深宫大院里,见不到刀子。普拉克卿呀,我就想问问你呀你看见刀子的时候,会不会害怕。” 伍德:“人最宝贵的品质,是克服恐惧。” “呜噫!”唐仁都快哭出防空警报的声儿了:“你怎么老是往我心里头关键的地方使劲呐!你真的好残忍” 伍德:“行了!差不多得了!您要点儿脸,皇帝不是这么当的。” “行吧。”唐仁挥挥手,用了几秒钟时间整理仪容,说正常就正常,他从老乡的熟络面孔,换回了列侬君上的那张脸。 唐仁悻悻不满,态度冷淡,普拉克卿的称呼,也改成了普拉克。 “瞎掰扯了这么多,普拉克,你不是我的臣子。我也懒得客套了,你” “有什么卑鄙下作的手段尽管使出来。”伍德直言不讳。 唐仁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伍德无情打断。 他挠了挠头,搔头的声响都快传到嫔妃后宫去了。 “普拉克,你给皇室干的活,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伍德伸出食指,假作威胁。 “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就当场去世给你看。” 唐仁连忙喊住:“行,我不说这些。说说正事,就讲这第三件事,八国宣战的联合通告你也见到了。” 伍德:“我是见到了。” 唐仁面色凝重,如数家珍。 “王都有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