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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弹劾,宋家恨极宋棠宁 (第1/3页)
棠宁在积云巷安顿了下来,陆家也极其安静。 外界看似无事,可钱家那天的热闹却丝毫没有过去,宋家诸人跟宋瑾修接连几日过得是格外水深火热。 宋鸿先前觉得宋棠宁好糊弄,根本未曾妥善处置宋姝兰的过去,她生母是外室的事也瞒不住有心人。 待到查出那宋家庶女居然真是外室出身,宋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折辱嫡出,更险些害死二房遗孤,整个宋家直接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早朝才刚开始不久,宋鸿和宋瑾修就接连被御史弹劾,一个被指治家不严,一个被骂私德不修。 安帝虽然没有当朝喝问,可知道宋家之事后,下了早朝便将宋家父子都留在了宫里。 春日阳光渐盛起来,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宋鸿跟宋瑾修立在御正殿外,那朱红大门紧闭着,外间来来往往的朝臣、宫人都是各色目光相看,似嘲讽,似鄙夷,或是看热闹的眼神将父子二人盯得窘迫羞恼,别说是年纪还轻的宋瑾修,就是向来自傲定力的宋鸿也是面红脖子粗,只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曹公为何非得与宋鸿为难?”不远处有人低声问。 他身旁站着的正是早朝时弹劾宋家父子的御史大夫曹德江,闻言只冷言: “我何曾与谁为难,是宋家不修德行,有损清流朝臣之名,行事糊涂坠了朝堂颜面,我行御史之责。” “可是那外室女毕竟只是家事……” “家事如何,不修己身,不治家严,何以治天下?况且宋家得荣太傅余荫,宋鸿能走到今日有多少是太傅所助,如今太傅身亡,宋家便如此欺辱太傅血脉,我怎能坐视?” 两边相距本就不远,曹德江的声音丝毫没避开宋家父子。 “当年老国公身亡,若非太傅力保,宋氏国公之位早被取缔,以宋家能力别说是中书侍郎,怕是想要留在清贵权第立足都难。” “宋家之人在朝堂如鱼得水,多少是仗着太傅遗泽,可荣大娘子身亡后,宋家便如此欺她遗孤,当真以为荣家无人?” 曹德江冷眼看向宋瑾修。 “玉台公子……” 呵! 他拂袖而走,那声冷笑满是嘲讽。 宋鸿脸色僵青,一旁宋瑾修更是羞恼的无地自容。 御正殿内,安帝听闻门前小太监回禀外间时,失笑摇摇头:“这曹公还是这般冷言直语,朕记得他与太傅不和,没成想竟会替宋家那小女娘出头。” 萧厌闻言淡声道:“曹公与荣太傅不和只是于政事之上有所分歧,二人年纪相仿又曾同为朝中砥柱,贤臣之间多少都会有惺惺相惜,而且宋家近来与世家那边走的太近,陛下教训一下他们也是好事。” “就你精明。”安帝睇他一眼。 他走到一旁棋盘旁坐下之后,便朝着他道,“过来陪朕下下棋。” 萧厌抬脚走了过去,绯色袍底卷过桌边,径直便坐在了安帝对面。 桌上摆着紫檀木棋盘,安帝落下白子后才问:“朕听闻你将积云巷那宅子给了宋家那个小娘子?” “没给,铖王妃出了一万三千两银子买的。” “你就哄朕,那宅子先前多少人想问你买,别说一万三千两,就是三万、五万的也没见你松口,如今倒是半送给了人家女娘,怎么,与那小女娘就这么投缘?” 萧厌没去看安帝笑盈盈的目光,仿佛完全听不出他话中探量。 他只是拿着黑子落在棋盘上,垂着眼睫说道:“是有几分投缘,若不然微臣也不会在那么大的?山上将人捡了回来。” “陛下也知微臣近来正为着漕粮的事情操心,那几个世家跟个乌龟壳子似的找不到破口,臣正头疼呢,老天爷就起了怜惜,这送上门的缘分微臣稀罕得紧。” 安帝闻言顿时大笑起来:“你这人简直是铁石心肠,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微臣就是个废人,怜给谁看?” “那人家小女娘多可怜?” “我救她性命,给她安身之所,她有何处可怜,若不然早摔死在?山崖底,那才叫可怜。” 安帝像是被他逗笑,心里的那丝怀疑散去之后,瞧着棋盘上越来越多的棋子说道:“也就是你说话这般毫无顾忌,不过宋家近来的确是有些招眼,那宋鸿跟皇后母子走的太近了些,是该敲打敲打。” 完后他又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