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书生与老农 (第2/2页)


    早上路过私塾，听老王带着孩子们在读诗。迎着朝阳，老李也跟着读了几句。

    “老书生咯。”

    老李感慨，随着苏恨歌和叶孤，策马出城。叶孤当然当老李是普通老人，他只是觉得这个老人挺能扛，骑马一天，也不知道累。

    天元山，天元宗。

    山是一座普通的山，宗门却是天下第一宗门。据说天元宗创始人张扶摇，路过此地，在山上逮了只兔子烤着吃，结果拉了一晚上肚子。

    他觉得与这山有缘，于是在这里开宗立派。苏恨歌想起，那不周山上，很多假的藏宝图，就是出自这位张扶摇。他不仅年轻时候调皮，坐了掌门后，也一样调皮。

    山下是一片农田，很多农民正在田地里忙活。有一个老农坐在田埂上，抽着旱烟，朝三人笑了笑。

    老李居然朝老农走了过去，蹲在那老农旁边。苏恨歌朝叶孤歉意一笑，这老李躲在书楼几十年，对什么都好奇。

    “老哥，我看你不像个种田的。”老李开口。

    “老弟，我看你不像个教书的。”老农看老李穿着儒服，就这么回老李。

    “我是个老书生啊。”

    “我是个老农民啊。”

    苏恨歌意识到有点怪，田埂上的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却看不清楚了。那片空间，像是生了变化。

    “那不是个普通的老农吧？”苏恨歌问叶孤。

    “那是我师傅，剑神。”叶孤也惊奇，“那也不是个普通的老书生吧？”

    “我一直以为是，前段时间在天机城，他随便把大乘境拍飞，才知道他不是。”苏恨歌说，而后问，“他们两是打起来了？”

    “你看不清，我一样看不清。”叶孤说。

    田埂那一片越来越模糊，连景物都看不清了。

    “最烦这种虚无缥缈了，要打就拳拳到肉，或者一剑飙血。”苏恨歌跳脚望。

    “那老书生是哪来的？”叶孤问，“这世上能与师傅匹敌的，除了剑圣，还有这样一个普通的书生？我看他不像是一个修真者呀。”

    “他说，书读的多了，自然就通了。天下的事，没有书讲不清楚的。”苏恨歌摊摊手。

    两人边说边盯着田埂，一会儿，逐渐又清晰了起来。

    老农和老书生已经在田埂里了，他们指着地里的庄稼，在比划着什么。

    苏恨歌和叶孤愣了，他们这是在讨论怎么种庄稼？

    “地里种上庄稼，就不易长草。心中有善，就不易生恶。”老李说的头头是道。

    “屁，杂草是被我拔掉的。”老农白眼。

    两人从田埂走到路边，那老农自然就是剑圣张有仁。长得普普通通，有天然的朴实，与李太一风格完全不同。

    “你就是苏恨歌？”张有仁问，“你师傅怎么样了？”

    “他已经找到那个人，说如你所料。”苏恨歌转述李太一的话，“师傅说，你可以行动了。”

    苏恨歌也不知道师傅要表达什么，这是叶苏转达的，说李太一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确实是时候了。”张有仁笑道，“既然来了天元宗，那就多住几天。”

    说完，让叶孤带路，一起回到山上的天元宗总部。没有什么豪华的宫殿楼宇，就是些简单的房子，实在没有一点儿天下第一宗门的气势。

    “开山祖师爷说了，修行，在哪不能修行？”张有仁笑了笑，“所以啊，我们天元宗，千年以来，都是这样。简陋是简陋了点，凑合着住呗，不影响修行。”

    “说的真好。”老李赞道。